重庆日报网 > 文脉 > 正文
感恩老师—— 您是我们青春的诗
来源:重庆日报
时间: 2019-09-08 06:48:10 | 编辑:王俭林

9月10日,是我国一年一度的教师节。唐代文学大家韩愈曾在《师说》中这样写道:师者,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。作为人类文明的传播者和建设者,老师的工作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国家的未来。

我们用“春蚕到死丝方尽,蜡炬成灰泪始干”来歌颂老师,我们用“落红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”来礼赞老师!是的,正是有了您的耕耘,在孩子们幼小的心里播下了爱家乡、兴家乡的种子;正是有了您的坚守,偏远的村庄再现生机与活力。您是我们认识世界、强筋壮骨的指引者,是我们青春记忆里最美丽的诗!

桃李满天下,师恩深似海。在教师节来临之际,让我们由衷地说一声:“老师,您辛苦了!”

花田乡的“梯田校长”

吴凤连

教师节快到了,我和妻子商定,到花田乡花园小学去,一来看望好友花园小学校长张航,二来欣赏下秋天的梯田风光。

从酉阳县城到花田乡花园小学要一个多小时车程,小车在崇山峻岭中行驶,车窗外是郁郁葱葱的森林。穿越数十道山谷,车进花田,满眼梯田,或藏于深丘之中,或列于高岩之上。集中连片的梯田,规模宏大,气势磅礴,一丘丘梯田似一层层波浪,涌入云端。正是水稻结实时节,四周又像有千万条绿色的毯子浮在空中,梯田下,只站一会儿就恍了眼,入了梦。酉阳花田梯田曾和广西龙脊梯田、云南哈尼梯田、浙江云和梯田一道,入选中国十大美丽梯田之乡。

张航,今年37岁,酉阳花田人,高高的个头足足有1.8米,站在那里,远看就像山林里一株长势正旺的青松。张航喜欢大山里的空气,深爱家乡的梯田,一直认为梯田是藏在深山里的宝藏,只要人对梯田好,梯田总有一天会回馈人。大学一毕业,他就回到家乡任教。

好多年了,张航一直想用花田的梯田改变花田人“辈辈打工、代代留守”的现状,誓言让留守的孩子们长大后再也不用出远门打工,真正在家门口成为乡村振兴的生力军。

我第一次去见张航是在几年前,在花田梯田的田埂上,他在前面领路,只听见“扑通”一声,我还以为他不小心从田埂上掉到田里去了,可眨眼功夫,他已蹿到田中央。

一路上,只听见张航一声低吟:“鸭啦啦——”众鸭细语:“呱呱呱、呱呱呱。”张航高声长叫:“鸭——啦啦,鸭——啦啦。”上百只鸭子引颈高歌:“嘎嘎嘎、嘎嘎嘎。”想不到,一名小学校长竟成了一个活脱脱的梯田“鸭司令”。

“我们的梯田用农家肥做底肥,用草木灰做追肥,用小鸭子吃嫩草吃田螺吃害虫。”张航微笑着向我介绍。

后来,张航带孩子们游梯田过中秋、举办师生打谷子比赛,他都邀请我参加,可我一直忙,总是不能成行。

记得第二次去看张航,一见面他就和我摆起花田的梯田:“我们的梯田有长流水:山腰大股泉水叫白龙,水势澎湃,日夜奔流;山脚小股是青龙,涓涓流淌,昼夜不息。我们梯田有婀娜姿:层层叠叠、弯弯曲曲、水光粼粼、清波荡荡。我们的梯田有四季雾:雨后大雾,白茫茫一片,人在梯田,如入瑶池仙境,好似云中漫步;晴天晨雾,丝丝缕缕,团团簇簇,像白纱,像棉絮。”

“好山有好水,好水有好田,好田有好米。花田梯田的大米颗粒均匀,香软细糯,养胃生津,传说当年唐高宗品尝花田大米后,御封花田的田地为官坝,要求每年向朝廷进贡花田大米。现在花田贡米获得有机食品认证和地理商标两个国家级品牌。”张航如数家珍,滔滔不绝。一个对梯田如此热爱的小学校长,还真是少见。

张航不仅自己爱梯田,还让孩子们爱梯田。他说,只有让孩子们爱家乡,长大后他们才能满腔热忱地建设家乡。为让梯田文化走进孩子们的心田,在孩子们心中扎根,这些年张航真是下足了功夫。

他用了几年时间,编写了《花田有机稻米见学体验》校本教材,课程中有“家乡的米”“孕育希望的田野”“笑弯了腰”“我是小小新农人”等20多个课时,从整地选种,到插秧施肥,再到除草收割、网上销售,让学生详细了解梯田有机稻生长的全过程。每篇教案都写得生动有趣,让人身临其境。

每年插秧时节,张航都组织100多名小学生下田,现场体验梯田农耕文化,他亲自示范背农家肥、下田插秧、驱牛犁田。

今天再次来到花田小学,老师说张航校长正教孩子们唱歌。原来他请县音协的同志专门为花田梯田作词谱曲,自己带头唱,还教孩子们唱。一位老师把我引进办公室,让我稍等,暂且看一看孩子梯田作文大赛的作品。

“学栽秧,一下田我便和二毛干上了,他把水往我身上踢,我把泥往他身上甩,还没栽秧,我俩已满身是泥。”

“我那块田很小,叫巴掌田,栽了162棵秧苗,有32棵栽歪了,不知能不能长大?”

“真不知梯田的水是从哪里来的,爷爷说白龙泉是东海龙王的王子,青龙泉是南海龙王的公主,他俩出海游玩,来到花田,被美丽的梯田迷住了,连神仙也不做了。难道这水连着东海,通着南海,难道这水是从大海来的?”

调皮的、天真的、浪漫的,让人越读越喜爱,越读越高兴。清风徐徐,茶香阵阵,我轻轻放下孩子们的作文,走出办公室,这山里的空气真新鲜。

“高山之巅,云海之上,层层梯田,突兀流光……”孩子们的歌声飞出教室,让我驻足,让我思绪联翩。我想起前不久,张航在微信里给我发的一组数据:花田梯田已拓展到12000多亩,去年旅游人次突破20万,梯田已带动520户农户2000多人增收致富,有120余人成为旅游从业者。

 

我的大学老师们

黄蒙水

1999年的夏天,我卷走所有的铺盖,转身告别缙云山下的西南师范大学(今西南大学)。从来没想过那些教授过我的老师会以怎样的姿态凝望我的人生,万千学子聚聚散散,我本微尘。

2005年冬天的一个下午,我走进中国传媒大学的某处会场,那里正在举行一场有关传媒的高峰论坛。在无数颗后脑勺中间,我看到了一个白晃晃的光头,那不是西师的虞吉老师吗!我本科时的电影史老师!多么熟悉的光头,他无数次回身在黑板上写字,留给我们的就是这样一个光头的背影。

就这样,毕业6年后,我有了与虞吉老师在北京的深夜谈话。

之后10年,10多次长夜之饮,成了我和虞吉老师交往的仪式。或重庆,或长沙;或小店,或街边。

2015年的一天,我因事独住北京怀柔区一处偏僻小镇的宾馆,想不到又遇见一场中国电影史的全国年会在那里召开,自助餐厅里竟然再次邂逅前来开会的虞吉老师。

于万千人海中的相遇,是莫大的缘分。

每一次向虞老师开口,总是这样那样的求助,他从来都是尽力给予原则之内的关照。受他的感召和鼓励,我的十几位本科学生得以考进已经更名为西南大学的母校继续深造。

两个人的师生情,派生出许多人的西师缘,这或许就是大学的意义之一吧,让师承成为一种不断延续的文化行为。

北碚那座小城,不断堆砌着我和我的后辈、学生们的青春故事,并在这样的青春故事里,永不毕业。

也是在2015年,我选择到四川大学文学院进修,只因那里有我曾经的本科老师李怡先生,他从西师调到了川大,担任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院长。

整整20年没见,再见李怡先生,还是当初那般睿智而敏博,在他不经意提高的嗓音和接连而至的爽朗笑声中,学者的雅量丝丝入心,沁我心脾。

这些年中,他常常谦称我为“某某兄”,雅气而亲切。令人失望的是,我的博士后出站报告一而再地拖延,并且写得十分不尽如意。每次见面,李怡先生没有半句指责,甚至语气重一点的词都没说,换作别人,早就雷霆了。

于人于事,他从来都是建设性的态度。他不会批评学生,只有鼓励和指点。可是你要是觉得他是浆糊先生,那就错了。在我几次开题报告、中期检查和出站答辩中,他都邀约了四川学术界有名的“毒舌”学者前来把关,苛刻、严谨……说多了都是泪,连那些已经是博导的学生,脸面都有挂不住的时候。

今年8月的大学毕业20周年聚会上,我终于再次见到王本朝先生。王本朝先生是“闻名之如露入心,共语似醍醐灌顶”的大家。

50多岁的先生,面容稍比记忆中的容颜苍老些许,可是那张重庆腔的嘴巴,还是那样真诚、善谈。

那天,我和本科时的同学安燕围着他坐下,他侃侃而谈,三五句话就能高屋建瓴,时不时地不忘穿插着透漏几件秘闻趣事,有着并不讳言的旷达,也如他的上课,充满了学术的严密,同时不乏叙事的风趣与生动。

1999年本科毕业那一年,我报考王本朝先生的研究生,那是他带研究生的第二年,复习过程中多次在他拥挤的家里、在课后的教室、在幽静的校园马路上向他请教。

因为英语2分之差,我错失跟他深造学习的机会。那年初春,他介绍我千里迢迢去广西师大他的老友处办理调剂,我竟然因为不够上心,没有把握好这次机会,让我的人生拐了一个个大弯。

这些年,因为工作关系,我路过很多名牌大学,在我心里,它们总不如我的西师、我的大学老师们。“你样样好,样样比她强,你只有一个缺点,你不是她。”这是金庸武侠小说里的一句话,我总拿这句话来表达我对母校的情感。

 

最后的守望者

文猛

稻香时节,我回到母校万州后山镇白腊村小。

学校还是当年的模样,只不过山梁上原来的三间青瓦黄土屋换成了三间青瓦砖房,作为学校封面的老槐树还在,老槐树上敲钟的破犁也还在。只是,破犁不再敲响,当年的村小已经合并到了镇上的中心小学。

走近老槐树,朗朗的书声响起。学校不是早合并了吗?这不是暑假吗?

上课的竟是我的小学老师王老师。坐在教室最后一排,聆听老师的声音,犹如回味—首悠远的歌曲,酷热的时空一下变得蔼然如沐春风。王老师突然看见我,教科书从手上落下来:“你——你——你都满脸胡子啦!”

是的,岁月之旅给我烙下了刻骨铭心的年轮。老师也老了,没有了我记忆中美丽、活泼,黄鹂一般的印象。眼前的老师,脸上有了皱纹,背有些驼,头发开始发白,声音有些涩,但仍然亲切有力。

1975年,王老师高中毕业回家,村里安排她给我们当老师,王老师的身份是民办教师。对于“民办教师”“赤脚医生”“乡村放映员”这些名词,今天的90后、00后绝对如听天书。

其实,王老师当年本来是很早就可以转为公办教师的。1988年,老师到区公所参加转正考试那天,接连的暴雨令山洪暴发,河水猛涨。当老师绕了很远的路赶到区公所时,考试已经结束了。

老师没有转正为公办教师,失落的是老师,高兴的是她在城里工作的丈夫,他终于可以接妻子进城啦。

但是,镇里没有老师安排给学校。王老师想到自己一走,孩子们又得回去放牛放羊,最终,她还是没有离开学校。

离开家乡多年,后来我们白腊村小合并到镇上中心小学,就在那一年,王老师转为了公办教师,就在那一年,王老师退休了。

王老师的儿子接她到城里,王老师说什么也不走,她说要守着学校,老师在,学校就在。

后来,经不住儿子的哀求,加上一个人在学校生活实在困难,她只好答应儿子进城。可一到村里孩子放寒暑假时,王老师总要从城里回到学校。

学校搬走了,钟声远去了,王老师请求村里,留下两间教室给村里的孩子们,让他们在寒暑假里有个一起学习玩耍的地方。她还请学校留了一间教室,这间教室就是她的“家”。

她把村里的孩子请到学校来,义务给这些留守儿童辅导作业,用自己本来就不多的退休工资给孩子们煮饭。

王老师说,孩子们的父母都在外面打工,村里不能没有一个老师,她至少可以代他们远方的父母照看一下他们。

今天的煽情语言体系最爱表达最后的什么什么,75岁的王老师就是咱们学校最后的守望者吧。

见到我,王老师很热情,但热情中藏不住拘束,让我十分难解。

王老师给我倒了一杯开水:“文书记,这么热的天,你这个大作家来看我干什么?学校没有了,我什么也不是,你看什么老师啊?”

我好像明白老师的拘束,那一声在我听惯了的“文书记”在老师口中叫出来是多么刺耳,她为什么不喊我“猛子”,像40年前一样。

40年前,在这个山梁上的小学,我读书成绩不怎么样,但我的调皮捣蛋可是声名远扬。那时,几乎每天我都被老师请到黑板前当“助教”;我父亲几乎隔上三两天就会因为我的顽皮,被叫到学校。如果说那时我能够显露出所谓的写作之才,那就是我的检讨书保证书写得多,装订起来出几本书没问题。

那几年,王老师总是苦口婆心地教育我,—会儿选我当班长,一会儿又是中队长,用尽各种方法来鞭策我。

慢慢的,王老师用她的爱感动了我这匹野马,让我从自认为“辉煌”的泥潭中跳出来,居然考上了区上的初中。

想起这些,我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。王老师去张罗我和孩子们的午饭去了。坐在老师的办公桌前,那是我曾经害怕和熟悉的办公桌,尽管已经很是破旧,但是非常的整洁。

办公桌上堆着厚厚的本地报纸。翻开那些报纸,我惊呆了——竟然全是些刊有我作品的报纸。老师没有忘记我,老师一直都记挂着我!

天空中突然飘起了小雨,我心中的小雨早已飘起,望着老槐树上挂着的破犁,看着王老师忙着炒菜的身影,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。

难忘师恩,师恩难忘!正如那撒向大地的纷纷扬扬的雨花,阳光灿烂的时候,它们的身影无影无踪,可是青青的禾苗记着,鲜活的小溪记着,展翅于天空的小鸟记着……

 

归去来兮

唐家玲

得到我母校——永川景圣中学的恩师陈启翠去世的消息是在1993年,当时我在外地出差,在哀伤惋惜之余,更多的是一种痛失。今天当我打开相册,翻到高中的毕业照时,端详着陈老师的脸庞,往事像打开的闸门,徐徐而来。

永川景圣中学坐落在永川圣水河畔的一座山坡上,抗战告急时,乡绅把抗战学者转移到这里,将古庙改成了学堂。山丘东部是向下的缓坡,西北面毗接深壑,北面陡峭而险峻,沟里流淌着一条清澈的小河,一年四季溪水潺潺,鸟飞鹤舞,荷花飘香,当地人把这绕山而过的小河叫做圣水河。

能在这么安静的地方读书,是我做梦都想的事啊。当年我被该校录为高78级学生,以为从此可以圆我的读书梦。可是,我住在穷山沟,一年到头从地里刨不出多少粮食。入学时,我翻遍草屋的咔咔角角,装了一背篼苞谷,赤脚挑到学校,找到食堂。晏厨师是我村子里的人,他帮我说服食堂团长,把苞谷换了些现钱,交了大半的学费。这样我总算踏入高中的校门。

我的班主任当时50岁左右,皮肤白净,举止儒雅,但眼神里透着一股严肃之气。据说他毕业于上世纪40年代的名牌大学,一直孤身未娶。他,便是陈启翠老师。

本指望来年的苞谷能还清年前拖欠的学费,并交上第二年的学费,可天遇大旱,苞谷不结籽,无奈的我,在拖了两学期的学费后,悄悄地裹着铺盖卷回家。我知道陈老师帮助了许多贫困学生,走的头天半夜,我徘徊在陈老师的寝室外,想跟他告别,可是又害怕。

第二天,陈老师找到离校30里路外的我家。当时夕阳照在我家低矮的草房顶上,我看见他风尘仆仆地赶来,裤脚上粘满了泥巴。

陈老师拍着我的脑袋,亲切地问:“为啥不辞而别?有啥困难吗?”我控制不住,一下子失声大哭,陈老师像看穿了我的心一样:“交不起学费?”我咬着牙,点了下头,他责备地望着我:“怎么不早告诉我呢?”他又接着说:“走,不用担心学费了,现在跟我回学校。”这样,在他的资助下,我又回到了学校,后来考上了理想的大学。

想到这里,我决定回校看看陈老师的墓地,这么久不去看看,心里始终放不下。

周末赶回母校,我立即找到校长说我要看看陈老师的墓地。校长一边带着我向陈老师墓地走去,一边说,陈启翠老师在我离校后还帮助了无数的贫困学生,一直到1993年,弥留之际,他拿出终身积攒的3000元钱交给学校,作为奖励贫困学生的基金。而他只提出了一个要求,把他的骨灰洒在圣水河里。

后来,得到一位社会爱心人士的捐助,基金扩充到一万多元。2009年,陈老师资助过的一位学生,秉承了陈老师的博爱精神,发起倡议,捐赠陈启翠基金,陈老师的学生纷纷响应,他的博爱精神自觉地得到发扬。如今,基金已积累到48万元,得到资助的贫困学生已达2000余名。他们铭记陈老师的教诲,奋发图强,纷纷步入了大学的殿堂,有的成为某科技项目的专家,有的成为高管人才,有的成为企业界的优秀者。

午后静谧的阳光下,我沿着清幽的圣水河畔,来到一块石碑掩映在绿树丛中,这里就是永川龙的发掘地。当年我们在校时,河上正修建上游水库,从这岩石层里挖出了一条恐龙化石,我们整日围着化石议论。见我们沸腾兴奋,陈老师把我们带到恐龙化石旁,讲解化石的形成和恐龙生存的生态环境,告诉我们,中国是龙的故乡,我们是龙的传人,同学们要有龙的精神奋发学习,做个有出息的人。

几十年一晃而过,陈启翠老师已离我们而去,但他的精神还在,并且得到了传承,就像威武的上游永川龙,把脚印深深地印在了圣水河畔。

延伸阅读:
版权声明:
    凡注明来源重庆日报的作品,版权均属重庆日报所有,未经授权不得转载、摘编或利用其它方式使用上述作品。已经本网授权使用作品的,应在授权范围内使用,并注明"来源:重庆日报网"。违反上述声明者,本网将追究其相关法律责任。
    除来源署名为重庆日报稿件外,其他所转载内容之原创性、真实性、完整性、及时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,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。